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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小說 > 小婢女成長記 > 第 3 章

第 3 章

到了危機。她像是待宰的羔羊,可她決不能任人宰割,她連夜便收拾行李,準備逃出二叔家。二叔見柳兒不見了,便報了官府,二嬸答應柳兒絕不逼她嫁人,可她千算萬算冇想到,他們竟給她下藥,將她賣進宮中為婢。柳兒還是低估了人性的惡,她悔不當初,早知如此就應該換上男裝,買處宅子,請幾個護衛。有父親留的銀子,再做點小生意,此時正在宮外逍遙自在。原本她伺候太妃,日子也不算難熬,可太妃突然薨世,她便被分配到貴妃宮中。柳兒...-

玉寧宮中。

張公公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奴才拜見貴妃娘娘,擾了娘娘休息,還望娘娘恕罪。”

“公公這麼晚過來可有事?”

“回娘娘,皇上讓奴纔來傳話,明日南巡,可時下暑熱正盛,皇上讓奴才前來問一問,娘娘可願割愛,讓會做解暑湯的婢女伴駕南巡?”

寧貴妃精緻的眉眼間透著怒意,“皇上可還有說彆的什麼?”

“回娘娘,皇上還有一物讓奴才交與娘娘,還請您一觀。”

寧貴妃打開張公公奉上的精緻盒子,一隻龍形玉佩映入眼簾,她看向一旁的張公公,“這個何意?”

“回娘娘,這塊玉佩皇上從不離身,明日皇上就要離宮南巡,娘娘有了這塊玉佩,便可調動宮中禁軍,這是皇上對娘孃的一片心意。”

寧貴妃看著玉佩,心中怒氣減了一半,卻依舊不悅皇上要那賤婢,“皇上心意本宮收下了,可皇上怎麼冇親自來?”

“回娘娘,皇上說了,太醫說您現在要保持心情平穩,若是今夜留宿玉寧宮,您定是捨不得皇上離開。皇上是擔心娘娘啊。”

“哦”,寧貴妃明顯對這樣的回答不滿意,“若是本宮不願意割愛呢?”

“回娘娘,皇上還說了,一切都以您的心情為主”,張公公自是知道貴妃的脾性,隻有以退為進,才能完成使命。

一旁的謹姑姑拿出金瓜子放進張公公手中,“還望公公稍等片刻,容奴婢與娘娘說上幾句話。”

這一次張公公並未推辭,而是順勢收了金瓜子,“那奴才就在外麵候著。”

謹姑姑壓低聲音,“娘娘不是一直想將咱們的人,安插進南巡隊伍中嗎,這也算是個機會,皇上應還不知那賤婢柳兒毀了容。”

“本宮就是氣不過,總覺得皇上對那賤婢彆有用心,什麼解暑湯,都是幌子罷了。”

“娘娘,不管皇上是否為瞭解暑湯,隻要皇上見到她那張臉,定會心生厭棄,趁著這個機會將柳兒安插在皇上身邊,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罷了,去告訴張公公,本宮讓柳兒伴君出行,可今晚她還要留在玉寧宮,本宮有事交代,明早必不會誤了皇上的行程。”

謹姑姑送走了張公公,把柳兒叫進殿內,原以為又是一頓訓斥,不曾想竟是伴君南巡。她腦中嗡嗡作響,隻是一味點頭應下,她甚至未曾記全貴妃吩咐了哪些事。

從殿內出來時,柳兒看著繁星滿天,原以為貴妃無法伴君出行,她想逃出皇宮難上加難,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開眼,竟讓她得了這伴君出行的機會。

回想宮中三載,起初她還算幸運,剛進宮就被分配伺候太妃,雖說太妃那裡冇有油水可撈,可太妃性子和藹,不像其她主子動輒打罵。

想著想著,柳兒便走到了太妃殿,裡麵依舊荒蕪,又生了許多雜草。若是旁人定不敢摸黑來到此處,她卻一點也不怕。

太妃過世後,柳兒來過幾次,也是她偷偷打掃過這裡。自從被分配到寧貴妃宮中,她便再冇有機會來這裡打掃了。柳兒在這裡照顧太妃兩年,她冇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卻在太妃這裡感受了溫暖。

柳兒跪在太妃常坐的地方,“太妃娘娘,柳兒明日便要離開皇宮了,還有啊,皇上是個好皇帝,您安心吧。”

柳兒專注地自言自語,並冇察覺到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聽著她碎碎念。

“太妃娘娘今夜在此彆過,奴婢便再也冇有機會來拜見您了,不過您放心,每年您的忌日,奴婢定會給您燒紙錢的。還請您保佑奴婢,讓奴婢順利逃脫苦海。”

孟淵盯著那婢女纖弱的背影,握緊的雙拳發出聲響,卻被風聲蓋住。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朕倒是要看看她如何逃脫。

柳兒並未發現藏在暗處的皇上,祭拜了太妃回到自己住的下房,想到即將到來的自由,她激動得竟一夜未眠。

翌日,大部隊浩浩蕩蕩,向南出發。

雖說皇上親喻不能擾民,可還不是遇山開路,遇河架橋,這數千裡路,指不定要花多少黃金,當官的總不能自己掏銀子吧,還不是搜刮民脂民膏。

路經一處,隻見當地百姓跪地山呼萬歲,瞻仰皇上禦容,禦前侍衛命令橋頭各出口都派兵看守,禁止有閒雜人等闖入。

這一行幾百人,個個都是以一頂十的好手,他們各司其職井井有條。柳兒從未見過這種陣仗,戳在那不知所措。其時,隻見一行人紛紛行禮,“拜見張公公。”

太監總管張公公,伺候皇上多年,此人不貪財,嘴巴更是比石頭還硬。就是貴妃娘娘也不敢輕易使喚他,旁人見了他那也是大氣不敢喘。

“好了,皇上不是說了嗎,在宮外要事事低調,你,過來”,言罷抬手指向柳兒。

柳兒趕緊上前,“奴婢在。”

“聽聞柳兒姑娘手藝不錯,今後這幾個月裡,就由你為皇上準備膳食了。”

柳兒不敢抬頭,卻連連搖頭,“奴婢不才,隻會乾些粗使雜掃,怎敢為皇上準備膳食?”

“好了,慌什麼,他們都給你打下手”,隨後指著旁邊的一眾禦廚,尖聲道:“柳兒姑娘怎麼說,你們就怎麼配合她,聽見冇有。還有,皇上冇什麼胃口,要清淡為主。”

交代完,張公公便邁著大步離去。

眾人一蜂窩圍上柳兒,“現在做什麼,還請柳兒姑娘示下。”

柳兒那裡懂膳房事宜,雖在太妃的小廚房曾展示過一二,可那也是按照太妃要求做的,太妃?她突然想到解暑湯,也是按照太妃指導,太妃?皇上?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

她曾在太妃殿中管過幾人,隻是在貴妃那裡她不得不伏低做小,隱藏鋒芒。“大夥聽我說,麻煩大家按照原計劃即可,柳兒隨意指了一人,“你吧,你給我打下手,其餘人按部就班即可。”

柳兒看著大家各自忙碌,眼下已然確定皇上定是所圖謀,她回想太妃曾最喜歡的一道佳肴——鴿吞燕,將肉鴿去其筋骨,上等燕窩調料提味,或者皇上會喜歡。

一切準備妥當,柳兒想起寧貴妃交代之事,貴妃給她的金瓜子,比爹留給她的銀子還要多。

當然天上不會掉餡餅,寧貴妃讓其每過一站,拿出金瓜子賄賂當地之人,讓其將皇上行蹤透露給貴妃,此人到了京都後還會有重賞。

這貴妃娘娘靠著父親是大將軍,姑母是當今太後,竟這般肆意妄為,柳兒堅信自己絕不會重回宮中,自不必按貴妃吩咐行事。

孟淵登基為帝,並未主張過南巡,隻因他曾與先皇南巡時,親眼看到此舉勞民傷財,雖說如今國庫充足,可若不是另有目的,他絕不會此時南巡。

膳食準備妥當,張公公先行確定膳食無毒,又將鴿吞燕放置在最顯眼的位置,他自小便跟著皇上,自是能猜透皇上一二。

“隻有這一個是她做的?”孟淵問。

“回皇上,正是。柳兒姑娘雖隻做了這一道菜,卻很是用心,這肉鴿裡,彆有洞天,還請皇上品嚐。”

“嗯,還算湯鮮味美,她人呢?”

“回皇上,柳兒姑娘在外候著,可要叫其進來?”

“不用,讓她回去沐浴更衣,今夜過來侍寢”,皇上說得風淡雲輕。

張公公先是遲疑,後連連點頭,“奴才這就去安排。”

孟淵口中細品,“朕倒要看看她如何逃,怎麼逃?”

“什麼,侍寢?”柳兒聞言驚的一個冇站穩。

張公公眼疾手快上前將其扶住,“柳兒姑娘這是高興壞了,來啊,伺候姑娘沐浴。”

“不不不,張公公,您看奴婢這臉”,柳兒仰頭上前,漏出臉上傷疤,“奴婢粗鄙,怎敢汙了皇上聖眼,還望公公替奴婢與皇上說上一說,倘若驚了聖駕,怕是吃罪不起。”

病急亂投醫,她情急之下拿出一把金瓜子,塞進張公公手中。張公公搖搖頭,“你啊,得了這樣的殊榮,竟不知道珍惜,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等著,咱家這就進去稟告皇上。”

張公公到了皇上跟前,隨即換了一副嘴臉,他拿出手中金瓜子,“稟皇上,這金瓜子應是貴妃賜予柳兒姑孃的。”

“好啊,朕的寧貴人終究還是選了她父親,今晚朕交代你的事,可安排妥當?”

“回皇上,奴才都已安排妥當,隻是,奴才還有一言,這柳兒姑娘真的可信嗎?奴才擔心她這是欲擒故縱。還有她包裹中的人皮麵具,明顯是彆有用心。”

“無妨,朕倒要看看接下來,她如何接招”,孟淵的笑中充滿了趣味。

“柳兒姑娘啊,咱家可被你害慘了,您還是趕緊去沐浴吧,來人,伺候柳兒姑娘。”

“彆,我自己走”,柳兒緩慢挪著小步,心裡犯著嘀咕。臉上的假疤痕遇水便會脫落,還有她不能侍寢,她心中有隻有青梅竹馬的陸哥哥。

不能亂,有錢能使鬼推磨,柳兒拿出幾顆金瓜子分給一旁兩人。那小婢女看見金瓜子兩眼發光,隨之又推辭道,“柳兒姑娘您快彆這樣,我們那裡受的起”,嘴上這樣說著,可眼睛就盯著金瓜子。

柳兒拿出主子氣勢,“你們剛剛也聽說了,皇上選中了我,隻要你們好好伺候,日後有你們享不儘的榮華。”

“姐姐吩咐,我們必當聽從。”

“那好,你們去準備沐浴用具,我隨後就去,謹記水溫不要太熱,還要備上一柱熏香,花瓣定要選上好的,新鮮的花瓣才行。”

兩個小婢女紛紛點頭。

柳兒終於擺脫他們,頭也不回先回到住處,好在此時冇有其他人在,她先是換上提前準備好的男兒裝,手腳利索貼上那花費她大半年時間,定製的人皮麵具,然後對著銅鏡又修飾了一番。

這張麵具,正是按照皇上身邊的紅人張公公的樣子製作的。確認這張臉易容得萬無一失,她又模仿者張公公的聲音,對著鏡子道:“柳兒姑娘,今晚皇上命你侍寢,快去沐浴更衣。”

“對不住了張公公,今晚還是你去侍寢吧,誰要做皇上的女人,她纔不要羊入虎口,她要金蟬脫殼。”

剛剛那兩位婢女,並未按照柳兒吩咐去準備沐浴之事,而是將剛剛之事據實稟報皇上。

孟淵並未惱怒,卻露出得意之笑,“這樣看來,她既不是貴妃和太後的人,也冇有攀附朕之意,隻是一心想逃走,甚好甚好,小張子給朕更衣。”

“是”,張公公拿出一件普通百姓穿著的麻衣粗布,“皇上,您真的要這麼做嗎?那北疆地處陰寒,奴才真的不放心啊。”

“住嘴,朕交代你的事絕不可泄露,否則你的腦袋就不用要了,聽見冇有。”

張公公自是知道,皇上一旦決定之事,那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奴才必定不負皇命。”

柳兒強忍鎮定,隻要一會混出去,便是海闊天空。她邊走邊想,這裡並不是皇宮,隻要往皇上寢宮的反方向走,巡視的人不多,應更容易些。

“站住,什麼人?”一護衛從背後叫住柳兒。

柳兒也早就想好了,被人攔住的應對之策,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她戰戰兢兢的轉過頭。

“哎呀,是張公公,您這麼晚了是去哪裡啊?”

柳兒全身汗毛豎起,“怎的,給皇上辦事還要告訴你們?”

“不敢不敢,張公公哪裡話,皇上剛纔命末將找您呢,這不就正好撞見您。”

柳兒看著周圍巡邏的護衛,她現在若是直接跑,定會被擒,不能慌,“咱家剛見過皇上……”

不等她說完,便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張子,竟敢走到朕前頭。”

-尚小與母親一同被趕出家門,便斷了聯絡,後來奴婢與母親逃難至京都,幸得老夫人收留。”寧貴妃雖性子跋扈,卻對謹姑姑很是尊重,從記事起謹姑姑便在身旁伺候,“本宮記得姑姑說過還有一個胞弟?”“勞娘娘記掛,幾十年了,實在太久了,就算奴婢見到胞弟也認不得了。”“等到了江南,本宮派人一同幫姑姑找找,到時定不會讓姑姑失了體麵。”謹姑姑眼中泛紅,深深福了一禮,“奴婢謝娘娘厚愛,對了娘娘,奴婢前幾日找過張公公,此人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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