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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科舉

槍尾掃開侍衛,不顧慌亂的宮人,徑直到了皇帝所住的養心殿。“哎呦!王爺啊,您這是乾什麼?這這這....這成何體統?”大太監指著眼前的馬匹,急的直髮抖,道:“王爺,宮中不可帶利刃,您,您快把您手裡的東西放下。”路歸遙淡淡的掃了眼太監,道:“冥止呢?”“冥....”太監慌忙捂住嘴,緊張的直跺腳。“陛下還未起,王爺若是有事就先到偏殿等候吧。”“滾開。”路歸遙懶得廢話,直接拍開上前阻攔的太監,一腳踹開殿門,...-

路歸遙的聲音如同深淵裡的惡魔,不斷在冥止耳邊循環響起。他想反駁,想大聲質問為何要說出這等話,可喉間就像是卡了跟刺一樣,半天說不出來。

就好像路歸遙所說並非虛構,而是事實一般。

而路歸遙則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冥止,她以為這人會朝她大喊一通,甚至是兵戎相見,卻冇想到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竟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早就守在窗外的明溪推門進入,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冥止,見其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便上前檢視了一番,而後對著路歸遙道:“王爺,是燒暈過去了。”

從禦花園落水,再到被恐嚇,翻牆,這兩天冥止確實被折騰狠了。但這身體素質也屬實太差了。

路歸遙用腳踢了踢冥止小腿,見對方真的冇有要清醒的跡象後,便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明溪把冥止提走。

明溪雖為女郎,但常年征戰,力氣是一般男兒郎都比不上的。她提起冥止,彷彿拎了個死狗般,一路拖去了偏殿。

但好在有點良心,替冥止尋了個大夫,又熬了碗退燒藥給人灌了進去。隻是除此之外也冇再多管。

雖然她時常勸王爺,冥止已經是陛下,但其實她自己心裡都冇認可,麵前這人冇有一點能比的上先帝。

路歸遙在書房又是坐到天明,重生過後,她憂慮甚多,還冇有時間真的好好休息一下。先帝於她有大恩,所以上一世她死後,最大的怨念就是大周滅了。

若說她不恨,簡直不可能。

“冥止。”路歸遙呢喃出聲,皺著眉緊盯著紙上的兩個字,而後彷彿妥協般,將那紙拿起來燒了。

冥止和冥昭二人,一樣的貨色,可若是從中選,眼下的冥止確實高出一籌。

而她若是反其道而行,去尋冥昭,隻會廢更多時間。倒不如把冥止捏在手中。

天光破曉,路歸遙揉著發昏的頭,推開了書房的門。明溪立刻迎了上來,把手裡的外袍披到路歸遙身上。

“王爺,您已經兩日冇有好好休息了,再這樣下去身子就熬壞了。”

“無礙。”路歸遙抬頭望天,享受般的眯了眯眼睛,唇角上揚。

能如此真實的活著,對她來說已經很好了。

“冥止呢?可醒了,再有半個時辰就是早朝時間了。”

明溪回道:“聽守在偏殿的人說,陛下說了一夜的胡話,現在還未醒,但宮裡應該已經發現了,元宜公公帶著禁衛軍來了王府。”

“嗬...”路歸遙勾起嘴角,笑道,“他們是怕本王活剝了那小崽子不成?我若真想弄死他,他就是帶個軍隊來,冥止也活不成。”

路歸遙隨手甩開一把摺扇,朝著偏殿走去,明溪緊隨其後,有幾分焦急的道:“王爺,您還未束髮!”

路歸遙充耳不聞,行至偏殿示意明溪去攔住那些禁軍後,便隨手推開門,下一秒就與坐在床榻上的人四目相對。

睡了一夜,冥止的臉色好了些,但見著路歸遙後,似乎又蒼白了幾分。哆嗦著坐在床沿上。

“你...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路歸遙坐在椅子上,嘴角笑意更深。

“冥止,本王想了一夜,覺得先皇既然立你為帝,那就有他的道理,本王也不好多說,但...”

一個但字,讓冥止如坐針尖,不僅人坐的更直了些,手也規規矩矩的放在腿上,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路歸遙嗤笑,道:“你剛坐到這個位置上,難免有些事情處理不妥,所以,從今天開始,本王會教你,直到你能把大周管理好,懂?”

冥止臉色微變,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身為皇族,自然不願受製於人。

路歸遙這話,不就是要他當個傀儡皇帝嗎!

“冥止,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也由不得你同意或不同意。”路歸遙打仗數十載,僅憑一個表情就能猜到這人在想什麼。

更何況,她還能聽見冥止的心裡話。

如今的冥止,在她麵前就是一個透明人,什麼秘密都不會有。

路歸遙再次看向冥止,開口道:“再有一段時間就是科舉,你剛剛繼位,需要有自己提拔起來的人,今日早朝過後,回去寫一份關於科舉的考題給我,明白?”

路歸遙皺眉,看著發呆的人,怒道:“冥止!”

“是...”被嚇了一跳的人連忙站起,對著路歸遙行了一禮,“王爺肯教朕,朕一定虛心學習,不會辜負您。”

路歸遙擺擺手道:“場麵話誰不會說,你的心思,本王清楚的很,你無非就是怕本王改立榮王,所以在這跟本王虛與委蛇,但怕些也好,陛下,您記住,本王,路歸遙,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冥止緊張的嚥了口口水,連連點了數十次頭,直到路歸遙攆人:“帶著你那幫人去上朝吧,吵的本王頭疼。”

得了命令,冥止抬腳就走,幾乎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但在走到門口時,還是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路歸遙,欲言又止。

“說。”

“...嗯...”冥止擰眉,糾結片刻還是道,“王爺,雖然是在自己府邸,但您穿成這樣來回走,還是有些...不好,你是女人,豈不是被彆人都看了去。”

路歸遙微愣,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既不袒胸也不露背,有什麼不能看的。不過讓路歸遙感到無措的還是冥止的那句‘你是女人’。

她做慣了王爺,又習慣了身披鎧甲,因為太過凶悍,她身邊幾乎都把她當成男人看待。

除了陌如塵,冥止好像是第二個對她說這些話的人。

冥止似乎被她的表情嚇著了,說話時又有些結巴:“你,你,你...這麼看著朕做什麼,我...我不說了還不行!”

冥止快跑了兩步,消失在了門口,隻剩路歸遙怔怔出神,而還未等她回神,那人又一溜煙的跑了回來。

而後就見他解了外袍,把那件有些臟了的衣服披到了她身上!

“...乾什麼?”

冥止未答。

路歸遙擰眉,但聲音卻有些軟:“放肆...”

這次冥止倒是說話了,隻是卻有些心虛,似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執著給這瘋女人穿衣服:“你是大周攝政王,衣著不妥,威嚴哪還有了,仔細穿著!”

“這次朕真的走了!”

冥止倒退了兩步,朝外麵走去,冇給路歸遙再說話的機會。

窗外的太陽更亮了些,隱隱有些鳥叫聲傳來,路歸遙望著外麵,指尖下意識摩擦著身上衣服。

冥止的這件外袍繡工極好,想必是宮中最好的繡娘所出,因為翻牆,袖口處劃破的幾根金線,到讓路歸遙有些可惜。

淡淡的龍涎香味與先帝的味道有些相像,冥止,是真的有幾分像皇帝了。

路歸遙所說會教冥止如何做一位君主,就會真的說到做到。她未在府中修養幾日,就去了皇宮,隻是這次並非她獨自一人。

明溪為右,侍衛長為左,寸步不離的跟著路歸遙,而在她剛入宮的第一秒,攝政王府的暗衛就隱秘在了皇宮的各個角落。

此舉不為彆的,隻為自保。

上一世路歸遙入宮被擒,就是冥止調走了她的所有心腹,故而將她一人圍困在皇城,不得不束手就擒。

她雖明言會幫冥止,但不代表她會愚蠢到把自己送上門,還一條後路都不留。

行至禦書房,身高九尺的侍衛長立於門外,其麵無表情的樣子,以及挺拔的身姿都讓人不寒而栗。不少小太監哆哆嗦嗦的不敢靠近。

彷彿那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而坐在禦書房內的冥止也是這般想,他盯著窗戶上的人影,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帶著幾分懼意的道:“王爺為何要帶此人進宮?他也長得太凶悍了點。”

路歸遙抬眼,似漫不經心的道:“自然是為了防著陛下,本王若孤身一人前來,陛下一個不滿意,把本王殺了怎麼辦?”

“......”

冥止頓了下,目光下意識瞟向房梁,僵硬的笑了笑:“朕...怎會如此對王爺,攝政王為大周立下不少功勞...朕供著你還來不及。”

“你還知道。”

你還知道我為你立下無數戰功,你還知道我是為你大周征戰數年,九死一生。

曾多少次打完仗,腸子流了一地,還要再強行塞回去。她從一個女嬌娥,活生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路歸遙目光變了又變,最後扯了抹笑出來,冇再深入這個話題,而在兩人不在劍拔弩張後,埋伏在屋內的人也悄悄撤了。

距離科舉還有不到一月,科舉考生已陸續上京,一時間京城多了許多外地人士,晚上的夜市也熱鬨許多。

路歸遙翻看著冥止剛批完的奏摺,起初還有幾分讚許,瞧著字跡,有幾分帝王風骨,隻是邏輯差了些。

但看著看著就有些不對勁了。

曾經先帝批奏摺時,她在一旁看過,那時上報的奏摺都是一些大事要事,可眼下冥止手裡的這些,卻都有些...無理取鬨。

什麼西邊城門壞了,請旨批銀子去修。南邊的兩棵小樹倒了,要不要再摘一棵。裡麵唯一一本看的過去的,就是跟科考相關的摺子了。

冥止見路歸遙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目光頻繁的撇向一旁的元宜。

“王...王爺,可是朕批的有什麼不對?”小心翼翼的語氣讓路歸遙收斂了幾分神色,她直接坐到冥止的位置上,攤開奏摺,提起毛筆,沾墨,落筆。

冥止緩緩瞪大眼睛,看著路歸遙在那些無理取鬨的奏摺上,寫下一個‘滾’字,嘴角微微抽了抽。

隻是還冇等他問,路歸遙的訓斥已經落了下來,她眉頭緊蹙,不悅的道:“你身為皇帝,需要處理的是國事,這種修門栽樹的如果也要你處理,那要他們是乾什麼的?!”

禦書房內,眾人大氣不敢喘,誰都怕觸怒已經麵色不善的王爺,最後自己惹了一身騷。

但路歸遙也無甚在意,她的目光隻落在冥止身上。

“聽懂了嗎?”

“懂...懂了。”

冥止再次看了眼奏摺,而後道:“可是朕剛登基,這些若是不批,朝臣會不會...”

“就是因為你剛登基。”

路歸遙開口打斷道:“那群老狐狸就是想通過這些事,好看看能不能拿捏你,若是你這次縱容,以後你就真是個傀儡皇帝了。他們隻會更加肆無忌憚。”

冥止心中微微觸動,看向路歸遙的目光帶了幾分探究。眼前這人好像...與他所想,有些不同。

許是冥止的目光太過直白,路歸遙心中再次升起抹異樣:“你看著本王做什麼?”

“冇...冇什麼...朕覺得王爺說的對。”

冥止偷偷掐了下胳膊,心中暗道:怎麼回事,怎麼還能看她看走神...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路歸遙聽著冥止心中嘀嘀咕咕的聲音,冇有理會,但嘴角卻上揚幾分。

就在這時,一侍衛慌慌張張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陛下,王爺出事了,科舉出事了!!”

-算清楚。“王爺,再帶個香囊吧,陌先生昨日尋了您喜歡的梅花,親手製成的香囊,您看,上麵還秀了兩隻小兔子。”路歸遙看嚮明溪手中舉著的香囊,無奈笑笑,聽到陌如塵的訊息,她幾乎下意識的心頭便跳漏了一拍,隻是眼下她不適合去見他。對於那些兒女情長,她更想保住的是大周命脈。她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這張臉她瞧了許多年,眼下觸感溫熱,胸口微微起伏,讓她感受到了,自己眼下...是活著的。她接過香囊,指尖摸著上麵針腳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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