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喃是外地人吧?喃聽岔劈啦,小靜說的末底兒,不是喃尋思的冇點兒,她是說不拖底,拿不準。喃敗急,漲潮也就這一半天兒的事兒。”,就聽那兩個人在嘮各自的孩子,“樊老師,有些話俺不能跟人說,好像俺這個人不知好歹,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永輝是俺叔伯二哥,打斷骨頭連著筋呢,俺還得維攏他的威信。說實話,自打他調去鎮上,越來越陌生了,可不是當村支書那陣子啦,如今是見人下菜碟,腆著個肚子揚巴壞了。俺去醫院看他,衝著給俺家小的安排過工作。不瞞喃說,壓根兒也不是啥好活兒,逮國營廠看機床,整天弄得油脂麻花的,一個月下來才四千多塊錢,那工夫俺給他拿了三萬呢。乓樣的不使勁,抓乎俺,就衝俺家那小的機靈勁,咋不逮坐辦公室喝茶水、管點兒事兒哈。”,“大妹子,不是那碼事兒,就是冇拿俺們當盤菜。”白頭套似看透了世態炎涼,輕蔑地揚起嘴角嘲笑道,“他自己家的孩子才高中畢業呢,安排得妥妥噹噹的,老大毛洋搞遠洋捕撈,趁兩條大船,辦公司的錢還不是永輝給出的呀?老二毛海更敗提啦,打小討人厭,高中冇畢業弄去當兵,退伍回島安排進派出所,咋的也是公務員哈,整天冇啥正經事兒,風吹不著,雨淋不到,錢還不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