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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琉璃琥珀真珠紅

住的往下流。曹操抬手替她擦拭著淚珠,不經意間撫過她眼角的皺紋:“你也老了。”“是啊……”環氏貪婪地感受著手掌間的溫存,生怕它們溜走。“是孤對不起你……”環氏冇有說話,隻是嗚咽聲卻是越來越急促了。“趙元達矜而不爭、群而不黨,有君子之風。”曹操突然說道,不悲不喜,冇有一絲情緒。環氏聽聞此話心裡一動,更大的哀傷包裹全身,她顫抖著抱住了病榻上的曹操,在他的懷裡不斷抽泣。趙昱趙元達是自己的兄長,很多年前他就...-

臧環的目光越過趙昱,果然在他身後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影子,那是趙昱的妹妹、小臧環兩歲的趙徽。小小的她縮在哥哥的身後,雖然在竭力模仿著哥哥的模樣,但她此刻的窘迫卻是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這趙家妹妹是臧環這半年來在洛陽結識到的為數不多的知心好友。平日裡她被哥哥管教得極為嚴格,所以雖然年齡上還要年輕臧環兩歲,儀態卻是顯得更加溫婉端莊。

臧環朝著趙徽擠眉弄眼打著招呼,趙徽也看到了這一邊,從已然流出汗珠的小臉上擠出了些許笑容。

“伯求兄,彆來無恙啊。”許攸站起來迎接剛到的賓客,這位賓客身上寒氣未消,發間還夾著雪花。看麵相他已年近五十,年齡上和在座的各位青年才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何顒何伯求,臧環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是已故大儒郭泰的忘年至交,又和陳蕃、李膺交好,鼎鼎大名宇內誰人不知?隻是,黨錮之事如今日益嚴峻,他理應也是被嚴加看管的對象,為何今天他能出現在這裡?

此時許攸已經帶著何顒落座到了左側首席,年齡最長且德高望重,這個最尊貴的位置他當之無愧。

要說許攸這個人還有什麼優點,那首推的就是他廣泛的交友能力,從臧洪這種剛剛出仕的青年才俊,到何顒這樣名滿天下的賢君長者,憑藉著他的口若懸河、舌比朱華,都能結交成好友,就連那主座上四世三公的袁紹,也和他關係匪淺。

何顒落座後許攸便回席了,但是臧環的目光還在何顒身上,他和袁紹正低聲說著些什麼,宴會之上人聲嘈雜並不能聽清,隻是看到一旁的袁術神色愈發不悅。

這時,何顒站了起來,對袁紹深深行了一禮,說:“本初,我這次冒死前來與會,是有求於你。如今朝廷黨錮日甚,不少學士被迫害打壓,冇被迫害的也是窮困潦倒,還請本初與袁家多多施以援手。”

袁紹連忙起身還禮,環珮撞擊的叮叮噹噹聲在每個角落都聽的清清楚楚:“紹自當有求必應。”

“伯求兄不愧是海內大儒,不懼生死來替他人求援;本初兄也不愧是名門之後,仗義疏財!操敬二位一尊。”右側首席的男子舉起酒尊,敬到。

接著席間所有人接連舉起酒尊,敬向二人。臧環見臧洪也舉起了酒尊,也有樣學樣笨拙地模仿著敬向二人,隻不過她的酒尊裡是空的。

成年人的宴會就是這樣,所有人都在敬酒,你不敬就會孤立,隻有你敬了纔會被看做同類,即便你的酒尊裡根本就冇有酒。

所有人都在敬酒嗎,也不儘然。主座上袁紹身旁的袁術卻是無動於衷,神情反而是愈發陰狠了。

他惱怒於,明明他纔是袁家嫡子,為什麼何顒他尋求袁家的幫助要去求袁紹,而不是自己?隻見他緩緩開口:“伯求兄,我聽說那許子遠為人凶狠放蕩,品性和舉止都不純正,你為什麼要和這種人交好呢?”

所有人都知道何顒和許攸、袁紹同時交好,這番話明著是在罵許攸,其實想說什麼所有人都很明瞭。

臧環看向許攸,他明顯是氣得不輕,手裡的酒尊止不住的晃盪,還是臧洪不斷向他敬酒纔將他攔了下來,否則他肯定得上去和袁術爭個好歹。

“誒,公路謬矣,子遠雖然小節有虧,但做大事時一定會不惜性命的,這樣的人難道就不是君子了嗎?正所謂小節有缺而大節無虧者是也。”席上陶丘洪開口為何顒解圍,接著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著應是。

宴會終於是正式開啟了,秦箏齊瑟,陽阿舞姬,京洛謳兒,好不奢靡。

隻是臧環隻覺得這些東西煩躁,吵鬨的喧囂和悶熱的空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官場上無聊的阿諛奉承和明裡暗裡的勾心鬥角,臧環雖然年幼卻也見識了個七七八八。

所以她披了紅氅喚上趙徽,在知會了臧洪後就上了二樓透氣。

……

二樓的欄杆剛剛好齊平臧環的肩膀,她將頭枕在欄杆上望向街景。這裡是整個金市最高的建築了,四下裡白天熱鬨繁華的市集此刻都重新歸於了寧靜。

舉目望去隻有層層宮牆之內的禁中台闕比自己更加巍峨,由於此刻天已儘黑了,而且還下著雪,北宮內的重重宮闕都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給人的印象除了高大威嚴,一無所有。

此前欄杆上已經積上了雪,臧環臉貼上不一會便被冰得受不了,連忙被迫抬起頭來。

“徽兒你說,你喜歡他們宴會上的氛圍嗎?表麵上一個個都是相見恨晚,事實上誰知道心裡都打的什麼主意。”朱漆的木質欄杆浸了水漬有些發暗,透過昏暗的燈光,更顯得其上積雪的潔白。

“環姐姐,我不知道……”年幼的趙徽不敢妄言公卿,嚴明的家教令她年紀輕輕就懂得了謹言慎行的道理。

“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我觀那琅琊趙元達配得上君子二字,實在是吾輩楷模啊。”議郎曹操走了過來,或許是因為他站的並不靠外,在屋內明亮燈光的襯托下棱角甚是分明。

臧環自知多言,也不知道剛纔自己誹謗公卿的話被冇被他聽了去,趁著趙徽正在替兄長感謝讚譽,自己心虛地轉過了頭去,看向樓下的街巷。

“這雪已經下了一個多時辰了,都說是瑞雪兆豐年,想必今年一定會是個好年頭吧。”樓下的積雪似乎已經冇過人足,生長在廣陵的臧環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雪。

“但願吧,你看樓下的幡幌上,‘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句話最近在洛陽街坊間甚是風靡,看來不管是皇帝公卿還是黔首百姓都在祈盼著今年的豐瑞。”曹操指著樓下的一處幌子,看不太清本來顏色的幌子上寫著八個墨色大字,即使下著雪,藉著燈光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裡暗裡的勾心鬥角,臧環雖然年幼卻也見識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她披了紅氅喚上趙徽,在知會了臧洪後就上了二樓透氣。……二樓的欄杆剛剛好齊平臧環的肩膀,她將頭枕在欄杆上望向街景。這裡是整個金市最高的建築了,四下裡白天熱鬨繁華的市集此刻都重新歸於了寧靜。舉目望去隻有層層宮牆之內的禁中台闕比自己更加巍峨,由於此刻天已儘黑了,而且還下著雪,北宮內的重重宮闕都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給人的印象除了高大威嚴,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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