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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小說 > 重生不做籠中鳥 > 冶容多姿鬢

冶容多姿鬢

,茫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正自不解,咦?她發現自己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更讓她震驚的是身旁還躺著個光裸的男人。那男子正暈暈睡著不省人事,汗濕的衣裳散搭在胸膛上,彆有一番曖昧滋味。捉姦在床?!“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一群不肖子孫,我高家的臉麵今天可是丟儘了,來人……”隻見當先兩個美婦人扶著的一位白髮老太太。她蒼老卻不失高貴,一看便知是優渥的生活從小滋養出來的儀態。然而此時卻是從容儘消,一臉的怒不可遏...-

卯時剛到,天還未亮,房外便開始有動靜了。

一個蔥綠小襖的圓臉小丫頭推門輕輕走進來。

那丫頭攢著個小髻,兩條小辮子垂在肩頭,繫著兩個柔粉的蝴蝶絛,圓汪汪的一雙眼睛悄悄地到處瞧著。

她不意料花娘一夜冇睡,猛一下看見她坐在那裡驚得叫出一聲來。

又後悔自己魯莽忙又捂了嘴,隻拿一雙溜圓的眼睛悄悄地看著花娘。

這原來是儲秀那陪嫁丫頭巧兒,她本是儲秀買在身邊從小作伴的貼身丫頭。

巧兒原也是個員外家的千金,隻是落了難才被儲秀她那行商的爹買了來與獨女作伴。

從小也算作半個娘子養著,自是與一般的丫頭使喚不同,因長得嬌俏可人,又天成的一股靈氣,賜了個名叫巧兒。

外麵候著的丫鬟聽見屋裡的動靜也跟著進來了。

那為首的大丫鬟名叫吉祥,帶著後頭跟著的兩個小丫頭一一與花娘見了禮。

接著吉祥和另一個叫彩珠的一起整理床鋪,另留下一個叫穗兒的與巧兒一起服侍花娘洗漱。

花娘趁這個功夫打量這三個丫頭。

她們都是高家放過來的人。

花娘昨夜通宵不眠,便是在熟悉有關儲秀的記憶。

也不知是否因為經曆生死大劫,導致原本完整的記憶變得殘缺不全。

花娘隻能靠著這些駁雜的碎片般的回憶,大致瞭解了高府的情況。

高府是由商發家,近幾年富了起來,便離了南方主家上了京裡。

府裡最年長的便是高老太太,主事的男主人是長子高複廣,前年捐了個在京的承奉郎,打著官字兒招牌,算是給在外經商的兄弟高家二郎撐了腰。

於是在這寸土寸金的汴京城,高家經過好一番打拚,終於是站住了腳。

再說她那個便宜夫君高晉軒,便是高家大郎複廣的長子,也是高府的嫡孫。

他爹爹一心向官,對考功名這項事自然十二萬分的熱衷。

高晉軒也算是爭氣的,早幾年便得了個秀才,把一家人高興得不得了,大辦了一回宴席方纔熱鬨收場,末了還給納了一房小妾,似乎是叫溫孃的。

想到這個花娘就忍不住想要嗤笑他。

難怪是經商起來的,這般冇規矩,在這汴京城裡哪有未娶正妻,先納小妾的道理?

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

這時吉祥走到那架子床前,剛挽起紗帳便瞧見那方錦帕上的斑斑血跡,登時愣了一下。

她拿眼偷瞧花娘,滿眼不忍地悄悄收了帕子,直看得花娘半晌無語。

那帕子給她包過傷,隻怕狼藉得很,不過讓這丫頭誤會了也好,省得解釋了。

穗兒端了盆水給花娘淨麵,巧兒趁功夫拿著個卷草紋的銀篦給花娘一下一下地順著頭髮。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掩不住的擔憂,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娘子醒了,娘子睡得可好?”

她這話一出口,房裡另外三人都微微一頓,默不作聲地一邊忙著手裡的事一邊豎著耳朵聽著。

“自然睡得好,巧兒睡得可好?”

花娘也渾不在意,隻是彎著眉眼笑問著這個伶俐的人兒。

“娘子又諢誆我,那混賬的姑爺昨晚撂下娘子去了他那個小妾的屋子了,就這樣娘子也能睡得好,巧兒死都不信的。”

這小丫頭立時橫挑秀眉,溜圓的大眼睛更是水汪汪一片,隻把個小嘴撅得老高,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敢在人前說這樣的話,也難為她這般膽大護主。

而那房裡另外三個丫頭自然也是聽見巧兒這般數落自家主子。

但奈何自家那主子做出這樣的事也確實混賬,由不得人家不埋怨了,一時也冇好意思辯駁什麼。

花娘一時被巧兒給逗樂了,吃吃笑出聲來,聲音軟糯柔潤,貝齒微露,似華光初綻,還嬌杏帶露。

如水的眼眸流轉間似有一尾魚兒翕忽其間,霎時澄石澈影,自生一分媚態,直把一乾人等看得癡了。

“你這丫頭該打的,也不看是什麼樣的話就往外說,下次再犯渾我不保你。”

花娘拿著一支黛筆在巧兒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對著菱花鏡描著眉。

儲秀的肌膚生的極好,初粉不施便可直接著妝,描出一雙細細長長的眉如柳葉彎彎,溫潤如水,隱隱一分穩重高貴透出來。

看著鏡中人物,花娘不由有些怔怔。

從前在館裡的時候,她慣會妝扮的。

一雙飛月眉拿上好的紅膏描出來,神采飛揚如神女下凡,讓館裡館外多少女兒效仿了去……

這邊正自出神,不留神被巧兒抱了個滿懷。

“娘子莫怪我犯渾,誰叫他無禮在先,昨兒晚上我可是守在屋外頭的,眼見著姑爺他出了房門後腳轉進了他那小妾房裡,娘子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叫我怎麼,怎麼不犯渾呢?”

巧兒聲音悶悶的,說到後頭竟有些哽咽。

“阿郎不在,留了娘子孤身一人,如今隻盼著有了個可靠的郎君來護著娘子,卻不想是這麼個樣兒......”

巧兒再說不下去,花娘有些微出神。

忽然又想起來七夕那日,在永橋上那個淒惶徘徊的女子,如一朵孤蓮,被眾生遺棄。

儲秀啊,你也是個可憐的人!

凝望著鏡中溫婉的眉眼,那個叫儲秀的人兒,竟也不過是個碧玉年華。

她自幼冇了母親,父親也在早幾年出海遭了難,臨頭將唯一的女兒托給了至交好友,也就是她現在的公爹高複廣。

高儲兩家早就定了娃娃親的,故而儲秀一守完熱孝,便進了高家的門。

思及此,花娘唯有一歎,想那儲秀初入高府的時候,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在這偌大的深宅裡,必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好巧兒莫怕,我斷不會讓人欺辱了我們,你娘子我不是個吃虧的苦主,若有人犯我一毫我必還他三分。”

花娘拉著巧兒的手柔聲道:“快莫做出這小家子氣,馬上要去拜見舅姑的,快快幫我把頭髮梳起來,巧兒手藝最是好的。”

巧兒雖是個十來歲少不更事的孩子,到底也乖巧懂事。

眼見著主家還有彆的丫頭在也不是說體貼話的時候,初還紅著眼眶淚汪汪的樣子,馬上又笑逐顏開。

她重新拿著篦子,以六尺長絛束髮,簪上一支鑲金白玉桃心長簪。

穗兒端來一盒胭脂,花娘用指甲挑起一點聞了聞,眉頭微皺。

高府行商多年,在京中著實有一番殷實的基業,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

日常一應家用也是精緻的,但若要跟館裡的用度比起來,那就萬萬不如了。

從前花孃的胭脂向來是用宮中禦方祕製的,這樣尋常物事怎能讓她看得上眼?

奈何現下也隻得將就了,忍耐著略略塗了一點點,淡淡的薄妝,旁的金鈿花銷一概不用,倒也顯出一分溫婉如煙似雨的別緻來。

再著一襲銀紅金絲勾花羅裙,上穿雪白峭窄稱肌暗花長衫,外罩一件厚綾金絲百花鑲邊的絳色對襟長袖褙子。

鳳頭繡鞋微微露出一頭攢珠花兒來,項上一個玲瓏如意鎖垂在襟口,一雙流光的東珠耳墜兒垂至肩頭。

亭亭玉立,好個絕妙人兒!

“娘子平時愛那素淡衫子,今日這般打扮更加好看了,合該多用些鮮亮顏色纔是呢!”

巧兒不住地打量著花娘,稱讚不絕。

花娘笑著正欲說話,卻不知是哪個叫了聲“郎君萬福”,一屋子人霎時安靜了下來。

花娘抬眼瞧去,卻見高晉軒不知何時來了這邊。

他一襲靛藍暗花透背長衫,玄色雲紋皂靴,描金重錦腰帶,上佩勾玉一枚。

不愧是郎君好相貌!

此時他正倚門邊,雖依然沉著臉色,隻是眼底的驚豔卻也掩不住。

“夫君睡得可好?”

花娘歪頭看著高晉軒,也不道萬福,眉眼帶笑卻不達眼底。

“自然睡得好,隻怕是娘子不安好吧。”

高晉軒冷笑著瞧花娘反應,有意要刺一刺她,卻見那人依然笑意盈盈,一副渾不在意的神情,突然心生煩躁。

吉祥等人聽得話頭不對,都垂了頭不做聲。

巧兒卻是膽大慣了的,性子一衝就要說話,卻被花娘拉住了,隻怏怏地站在一邊。

花娘拿眼打量高晉軒好一會兒,見他臉色越發難看,心裡卻快意起來。

她走到高晉軒麵前,微仰著頭,水眸楚楚含情地望著他,貝齒輕咬粉唇,腮頰升起一片女兒家羞澀的紅暈。

當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

“軒郎,奴家好生緊張,求軒郎看看奴家這妝容可否入時,也莫叫舅姑奶奶們嫌惡了。”

高晉軒看著眼前麗人秀美輕蹙,翹睫微動,一股幽香在鼻翼間若隱若現,直癢到心間。

他忘了思量那俏麗人兒說了什麼,口裡便先道了聲:“好。”

“軒郎如此說,奴家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呢。”

花娘見他僵在那裡,心裡越發升起一股得逞的快意,霎時綻出一抹笑意,憑添了一分天成的嬌媚之意,顏色更美三分。

儲秀原就生的一副溫軟柔糯的嗓子,如今花娘存心作弄,一句話一繞三轉韻味十足。

果然那高晉軒一時怔在了那裡,一雙郎目定定的看著她,幾不曾忘了言語。

花娘滿意地看著他的反應,斂了神色回頭卻見那四個丫頭也呆呆的冇有回神。

她忍不住笑罵一聲:“走罷,時候不早了,莫讓那邊等。”

吉祥當先回過神來,低了頭在前麵引路,巧兒笑嘻嘻地來攙了花娘在後麵走著。

高晉軒這纔想起來意,忙斂了神跟在後麵,看著走在前麵的身影,心思依然有些恍惚。

忽地記起那闕歌唱得好。

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

-含情地望著他,貝齒輕咬粉唇,腮頰升起一片女兒家羞澀的紅暈。當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軒郎,奴家好生緊張,求軒郎看看奴家這妝容可否入時,也莫叫舅姑奶奶們嫌惡了。”高晉軒看著眼前麗人秀美輕蹙,翹睫微動,一股幽香在鼻翼間若隱若現,直癢到心間。他忘了思量那俏麗人兒說了什麼,口裡便先道了聲:“好。”“軒郎如此說,奴家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呢。”花娘見他僵在那裡,心裡越發升起一股得逞的快意,霎時綻出一抹笑意,憑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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