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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小說 > 仙尊她很狂 > 第1章

第1章

來的那灘血色,在過於朦朧的月光之中,連其中代表的危險含義也跟著變得模糊起來。“唔……咳咳咳。”白衣男子半靠在樹乾旁,原本仙氣飄飄的白衣染上了大片的血色,竟帶著一種詭異的淒豔感。而他身上和地上所有血的來源,是他胸口被利器捅穿的一個大洞。在最初大量鮮血湧出來之後,現在傷口已經有些乾涸了。按理來說,正常人到這地步早就死了,但他竟然還在苟延殘喘。他扶著蒼老的樹乾,用力地支起破敗的身體,彷彿還想做點什麼——...-

半輪淒清的血月掛在梢頭,給黑暗的大地蒙上了一層暗紅色光紗。

正常人身處其間,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隻能隱約看到模糊的輪廓。

地上逐漸蔓延開來的那灘血色,在過於朦朧的月光之中,連其中代表的危險含義也跟著變得模糊起來。

“唔……咳咳咳。”

白衣男子半靠在樹乾旁,原本仙氣飄飄的白衣染上了大片的血色,竟帶著一種詭異的淒豔感。

而他身上和地上所有血的來源,是他胸口被利器捅穿的一個大洞。在最初大量鮮血湧出來之後,現在傷口已經有些乾涸了。

按理來說,正常人到這地步早就死了,但他竟然還在苟延殘喘。

他扶著蒼老的樹乾,用力地支起破敗的身體,彷彿還想做點什麼——

但是下一秒,身後傳來一股可怕的力道,直接將他惡狠狠地踹翻在了地上。

那隻繡著雲紋的靴子點在他的腹部,重重地碾了幾下,成功換來白衣男子的咳血聲。

男子一邊咳血一邊掙紮著向上看去,隻見靴子的主人一身黑底金紋袍,生的一張芙蓉麵,儼然是一名女修。

她右手持著一柄血槽極深的長彎刀,屬於白衣男子的血順著血槽滴落,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咪,黃色十分享受男人在她腳下掙紮的樣子。

單看眼前的場景,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是女魔頭正在折磨正道修士,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被捅穿了心臟的男人是傳聞中最愛看自己一身白衣被手下亡魂的血染成血衣的魔尊無淵,而殺他的,則是仙盟的斬月仙尊,連聽雨。

這本該是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場景,卻愣是因為主角之一過於凶殘的行事風格,秒變魔尊被黑吃黑現場。

連聽雨藉著血月朦朧的紅光,打量了一下白衣魔尊那張蒼白但難掩俊朗的麵容,眼神極為專注,簡直就像是被這副皮相吸引了一樣。

無淵的生命在流逝,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但是那堪稱熾熱的眼神存在感實在太強,竟讓他一時有了一種想要蜷縮起來的衝動,卻強撐著不願露怯。

侵略感極強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他的眼睛上。

無淵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一股極其淺淡的氣息正在靠近自己——

說香氣倒也算不上,有點像雨後的山林。

他屏住了呼吸,一時猜不出這位仙尊要對他做什麼。

直到連聽雨涼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就你叫無淵啊。”

她垂下眼簾,嘴角微挑,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嘲諷。

“名聲倒是挺響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嘛。”

她用刀背輕拍男人慘白的側臉,動作散漫,像是在拍不聽話的寵物。

“這輩子我幫你的心捅出了七竅,下輩子可要機靈點,彆再招惹你惹不了的人了,懂?”

……

“斬、月——”

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在昏暗的天地間響起,一道劇烈的白光突然閃過,幾乎將黑沉的天空給照得雪亮。

須臾間,沉悶的轟鳴聲響徹天地。

伴隨著一道道驚雷落下,無數凡人或修士膽戰心驚的看著被電光照亮的深山,懷疑有不容於天地的妖魔降世。

但天雷聲勢過於浩大,他們實在不敢上山探查。

而在本應無人敢待著的魔頭身旁,卻突兀地響起了一道賤兮兮的聲音。

“哎,無淵,你怎麼又生氣了?能不能稍微收斂點魔氣?好不容易活過來,你想帶著我一起被天道劈死嗎?”

無淵冇說話,不過周身駭人的魔氣總算削弱了幾分,天雷也逐漸變弱。

待天雷散去,他,統治了魔界上百年的魔尊無淵,纔算是真正重回人世了。

幫助他重生的最大功臣是魔界至尊代代相傳的魔器玉血鈴,現在正係在他的手腕上。

器靈自動與他的神識綁定,用賤兮兮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喋喋不休,挑戰魔尊的耐性。

“行了,冇想到你居然重生在了人間,我們趕緊去找回到魔界的虛空裂縫吧——希望仙盟那幫老不死彆把裂縫封太死,給咱留下一道口子……”

“對了,你都死了七年了,估計不知道魔界現在的形勢吧?你死了之後,你手下那個什麼刀離……”

“斬月現在身處何方?”

無淵冷冷地打斷了它的話。

玉血鈴被他冷不丁一句給弄得啞聲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是,無淵你什麼意思啊?之前剛被人斬月仙尊捶進土裡,我好不容易把你拔出來了,你又想把自己埋回去了?你有病吧?”

“咱們能不能稍微珍惜一下來之不易的小命,先回魔界苟一苟,實在不行苟它個幾百年,君子報仇三百年不晚……”

無淵冷笑,好看的劍眉微挑,諷刺感撲麵而來。

“以斬月的天賦,怕是過不了三百年就要飛昇了。”

此方天地唯有修煉正道才能飛昇,魔修雖然論單體攻擊性更強,勢頭更猛,但卻飛昇無望。

斬月仙尊連聽雨入道不過數十載,卻已力壓一眾仙盟元老,成為萬人敬仰的仙尊,其天賦已經不能用一般的天纔來形容了,簡直是千年難遇的奇才。

修真界一直有傳聞,連聽雨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快飛昇的修士。

到時候任無淵有通天的本領,也彆想再找到她報仇了。

聽到這裡,玉血鈴大概也明白自己的新主人是真的鐵了心要去送了,現在還在這裡跟他廢話,隻是想讓他給出連聽雨的位置——

玉血鈴能夠讓自己的主人擁有第二條命隻是附加作用,他真正的能力其實是能夠追蹤一個人的蹤跡,哪怕上天入地都能將人找出來。

他的主人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玉血鈴也隻能不情不願地開始發動自己的能力尋找連聽雨的蹤跡。

不過幾息的功夫,他驚訝的聲音就在無淵的腦海中響起。

“真是奇了怪了,連聽雨現在好像就在這附近……堂堂仙尊來這種山旮旯做什麼?”

難道是感覺到這邊有妖魔出世,特意來將妖魔掐死在胚胎裡的?

玉血鈴光是想到連聽雨扛著大刀踏血而來的場景,就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掛在無淵左手晚上的鈴無風自動,搖個不停,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無淵低頭,嗤笑一聲。

“活了幾千年,伴了十幾位魔尊的魔器,就這點出息。”

他這會兒已經將自己死的時候腦子裡一直反覆播放的令人火大的死前片段給壓在了記憶深處,逐漸冷靜下來了。

他的聲音也恢複了平靜,就是其中隱約藏著說不出的惡意。

“論修為,斬月冠絕當世。”無淵摸了摸似乎在隱隱作痛的胸口。

他處於弱勢地位之時,向來會大方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不過,他在魔界那一路廝殺至魔尊之位,可從來不隻是靠著自己的修為。

“斬月的弱點很明顯。她雖對我這樣的邪魔外道深惡痛絕,下手毫不留情,但是對內尊敬師長,愛護同門,對外匡扶正義,行俠衛道。”

“對付這樣的一個正道修士,確實再容易不過了。”

玉血鈴瞬間瞭然,跟著數任魔尊熏陶出來的一肚子壞水立刻冒出了不少詭計。

什麼拿她的同門師長作為人質,拿某個村莊作為人質,或者無淵自己偽裝成被解救的小可憐人質,來個邪惡背刺……

還是正道修士好暗算啊,蠢得很讓人安心。

不像那些魔修,個個邪得很。

玉血鈴不知道連聽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從無淵殺了上一任魔尊之後開始沉睡,甦醒的時候新主人也快寄了,他急著救人,冇來得及瞭解自己沉睡的這一百多年來冒出頭的後起之秀。

不過想來應該跟無淵描述的差不多吧?這些自詡正道的修士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是一個樣,又迂腐又虛偽。

正當他思索間,無淵信步間縮地成寸,衣袂翻飛中就已經踏過了半個山頭。

“哎等等,彆走過頭了——我能感覺到斬月仙尊就在這裡!”

無淵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腳步,斂息隱藏自己的身形,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那個身姿挺拔的背影。

他的心在叫囂著,是她,絕對是她!

冇想到七年過去了,那驚鴻一瞥的身影竟然在自己的腦海中留下瞭如此清晰的烙印。

就連她那黑色錦袍上用金線繡著的半彎明月,和插在明月上被金線勾勒出鋒芒的彎刀,每一針每一線,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哪怕僅僅隻是一個背影,還冇看到正臉,他都能認出來。

他無聲地笑了。

斬、月。

這一次,他一定要將曾經輸的全都贏回來!他要狠狠折磨這個殺了他,還羞辱他的女人,他要……

“連聽雨!”

一聲暴喝打斷了無淵的思緒。

無淵微微皺眉,這才注意到這裡不止連聽雨一人。

女子對麵站著兩個老頭,一高一矮,從他這個角度看,剛好能看到正臉,赫然是仙盟之中據說早已不問世事的內盟長老——

不過無淵一般喜歡管這些虛偽迂腐的老頭叫老不死。

他這會兒已經變換身形,從一個外表十分陰鷙的青年變成了一個看上去就冇什麼攻擊性的少年,本來正琢磨著該怎麼製造“偶遇”,但眼下這情況也隻好繼續藏著,靜觀其變。

儘管看眼下這局勢,連聽雨似乎跟仙盟長老之間有些齟齬,但要是自己被髮現了,恐怕雙方就要暫時停手集火攻擊自己了。

而另一頭,連聽雨見對麵兩位在旁人眼裡德高望重的仙盟長老對自己怒目而視,非但冇有緊張或害怕,反倒動作隨意地撩了一把耳邊碎髮,看上去頗為閒適。

“二位長老不是在海外仙山上閉關,不問世事嗎?這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風聲竟然都傳到世外仙山了,竟累得二位破戒入世,本尊真是不勝惶恐。”

她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似乎隱含著些彆的意味。

最起碼,眼前二位長老簡直就像是被戳中了什麼死穴似的,驟然惱羞成怒起來。

“少在我等麵前耍嘴皮子功!你給我從實招來,半月前你重傷你師父青澤劍君,還殺了好幾個同門師兄,可是情況屬實?”

個子高些的長老聲如洪鐘,表情陰沉,其話語中的意思,令藏在暗處的一人一器靈都有些錯愕。

玉血鈴在無淵腦海中幽幽開口。

“這就是你說的對內尊敬師長,愛護同門?”

-是仙盟的斬月仙尊,連聽雨。這本該是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場景,卻愣是因為主角之一過於凶殘的行事風格,秒變魔尊被黑吃黑現場。連聽雨藉著血月朦朧的紅光,打量了一下白衣魔尊那張蒼白但難掩俊朗的麵容,眼神極為專注,簡直就像是被這副皮相吸引了一樣。無淵的生命在流逝,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但是那堪稱熾熱的眼神存在感實在太強,竟讓他一時有了一種想要蜷縮起來的衝動,卻強撐著不願露怯。侵略感極強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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