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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小說 > 拋棄前世病弱夫君後,我後悔莫及 > 第一章

第一章

道你害怕和彆人拜堂,師兄吃醋嗎?”紀羌文聽著顏思歸頂著雲輕輕的聲音說著玩笑話語,心中很是彆扭。雖隻有一遍,她大腦卻不受控製般自動迴響這句話千遍,萬遍。受不了,實在受不了,光是視野漆黑一片便作踐了她可憐的耐心,腦海中還使勁重複著她喜歡顏思歸的玩笑話語……說起來,她可一點也不喜歡扮演旁人,更不喜歡旁人在她身邊演戲,像是孩童過家家一樣幼稚。若是從前的她,可冇有這麼多的耐心,直接會掀開蓋頭怒罵。真是前世被...-

“師姐,咱們宗門就算加上後山的護山神獸,滿打滿算就五人。”

“師姐你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師哥倒是熱心腸,但他腿腳不便,我也不好多麻煩他什麼,而我們偉大的師父,自從他將我帶上雲清宗後,便再也尋不到他人影……我知道師兄師姐們修為高深,早已不食五穀,但師妹我還隻會引氣入體。”

“宗門飯社米缸的大米早在三週前就見了底,我個人月例月初就花光了,師姐,我是餓得快要見神仙了,實在冇辦法……”

紀羌文坐在椅子上默默聽著:“所以你接下了雲聽閣紅一品的任務,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完成,就厚著臉皮叫上你師姐我……”

她回頭,看著身後犯錯站立得筆直的小師妹,歎了一口氣:“雲輕輕,下不為例。”說完,她扭過頭,蒼白的手指不自覺撫上了銅鏡中映照的麵龐。

鏡中的女子麵上塗抹了厚重白麪,掩蓋住眼皮底下的一片烏青後,倒也不失為一位麵容姣好的姑娘,隻不過當那雙過大無神的雙眼使勁盯著一處時,眼眶處泛起的下三白顯露出一副讓人無法親近的淩厲感。

紀羌文看見自己再次年輕的麵龐,知道自己又重生了。

許是重生多次了,她心中的情緒平靜得如未泛起一絲波濤的水麵。

她抬眼,注意到鏡中仍站立在自己身影後一動不動的師妹,淡淡道:“知道自己錯了就行,繼續為我梳妝吧。”

雲輕輕向前,將最後一支髮釵插入紀羌文的髮髻中,看了眼鏡中倒映師姐的麵龐,本來她極為自信的妝效就被師姐這一眼的冷漠厭世感給破壞了。

她鼓起勇氣:“師姐,你要記住自己現在是位即將出嫁的新娘,不是前去殺人的,要微笑。”

紀羌文伸手拂了拂髮髻上亂顫的珠釵,嘴角勉強扯出了一條縫隙:“知道了。”

新娘妝造完成,雲輕輕拿起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大紅蓋頭,往紀羌文頭上一蓋。她滿意地看著麵前裝扮好的新娘,心中泛起歡喜,心歎,這下終於好了!

紅蓋頭落下,緩緩遮擋住紀羌文眼前的光亮,讓她的視線歸於一片黑暗。

周遭的嘈雜似乎也在這一刻迅速泯滅,才重見幾柱香光亮,紀羌文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瀕死時呆的那處黑暗牢籠中,隻有徹骨的寒冷與孤寂陪伴在她死亡的最後一刻。

手心不由自主沁出冷汗,她輕聲呼喚:“雲輕輕。”

“雲輕輕?”

而紀羌文呼喚的雲輕輕,緩步走出了屋子,她立在梳妝房門前,豔麗的眉眼遮掩不住喜悅的神情。

連她腦海的係統也忍不住吐槽:【宿主,你在傻笑什麼呢?】

雲輕輕:【我把師姐叫來作新娘,師哥作新郎,兩人成婚入洞房,成為夫妻,嘻嘻,接下來她二人便會舉案齊眉,白頭偕老,我真是太聰明瞭!】

係統:【但是宿主,請你時刻注意,這是紅一品的任務。】

雲輕輕:【管它紅一品還是黃一品,師兄師姐成婚後我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係統:【……】

成功的曙光就在前方,比起任務的等級,雲輕輕更在意能否快點回家。

她穿入這個書中世界已經半個月了,她靈力低下

身處的宗門又名不見經傳,她很難有所成長,而且宗門窮得叮噹響,每月的例錢還不夠她下山洗幾次熱水澡,這種清貧窮苦的生活,她實在是忍受不了,致使她回家的意願每日劇增。

她麵朝陽光,任由和煦的春風吹拂她的麵頰,耳畔是一簇簇瘋長的竹林搖曳的沙沙聲,以及……

咦?

還有木製輪椅劃過地麵的微弱聲響,雲輕輕循聲望去,一位麵色清冷的少年正從右旁的石徑小道款款走來。

少年身著深紅色的喜服,勁瘦的腰前懸掛著一串用紅色絲線捆綁的銀鈴,剛纔微弱的輪椅劃過地麵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走動時,發出的極為悅耳的銀鈴聲。

雲輕輕驚訝地盯著少年自由走動的雙腿,“師……”

還未說出口的驚訝話語被少年用粗糲的指尖堵在嘴邊。

“噓——”少年小聲道,生怕驚擾了屋內人。

他那雙傳情的眉眼上揚,連帶著眉間的紅痣也染上了一抹豔色,足以瞧見少年心情大好。

雲輕輕忙雙手捂住嘴巴,腦袋似撥浪鼓般的搖晃。

師兄要給師姐一個驚喜,嘻嘻,她懂!她懂!

雲輕輕目送少年腳步輕快地跨門檻進入房內,心中澎湃不已。

雲輕輕:【係統,師兄那腿,奇蹟般好了?】

係統:【……我幾天前給你傳輸的原著讀了冇?】

雲輕輕尷尬地摸了摸頭:【時間太倉促,冇來得及……】

係統:【你真是我帶過的有史以來最懶的一任宿主了……】

係統沉默了幾秒,不再計較雲輕輕了,耐下心給她普及世界觀:【自裂艮穀大戰後,這個世界靈氣變得十分稀薄,已經有數千年未見過哪位得道昇仙了。人們找到千年前修仙之人遺留下來的書籍,勉強習得引靈氣入體,隻可惜世間靈氣微弱,最初的引氣入體隻能幫助人們強身健體,成為武師。但一百年前,寂滅真人偶窺得世間法則,習得‘技’,少數人可以通過‘技’短暫擁有仙人之力。一個人承受的靈力有限,一生隻可習得一門‘技’。】

雲輕輕:【現在我隻會簡單的引氣入體,可以稱之為武師,那掌握‘技’,豈不是叫——技師!】

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大保健裡,搓澡技師那憨厚的笑臉:“美女,全身大保健來一套嗎?”

係統:【快抹去你的廢料思想!掌握‘技’的人少之又少,尋常百姓認為那是神蹟再現,尊稱他們仙人,可如今的仙人又怎可與千年前擁有排山倒海之力的仙人比擬,所以他們稱呼自己為‘術士’。你那師哥便使用了‘技’,讓本來殘廢的雙腿短暫地站立起來。】

雲輕輕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包桂花酥,塞了滿嘴酥餅的她含糊地應了聲:【哦。】

係統:【這宿主冇救了……】

*

紀羌文嘴邊呼喚雲輕輕的話語剛要道出,房間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合上,伴隨清脆的銀鈴響。

身旁響起了雲輕輕的應答:“師姐,我在這!”

雲輕輕輕柔的嗓音瞬間將沉浸在過去死亡時光的紀羌文拉回到現實。

紀羌文嘴角擠出了個僵硬的笑容:“師妹,接下來我們要乾嘛?”

銀鈴聲響漸近,來人道:“當然是帶師姐拜堂成親,然後入洞房了!”

“師姐,你拉住這條紅綢,紅綢的另一邊我牽著,我帶你去前廳拜堂。”

紀羌文垂眸,順著蓋頭透的點點縫隙,隱約看見垂順在雙腿上的紅綢。

她怔怔地看著紅綢,腦海中不經意間蹦出不知多少世以前,也是同樣的場景,也是同樣的話語,隻不過說這話的不是雲輕輕,而是她的師弟——顏思歸。

紀羌文將紅綢擱置一旁,伸出右手,道:“頭上的珠釵太重,你牽著我去拜堂吧。”

身旁那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順著紀羌文的話語牽起她右手,帶領紀羌文走出房門。

雙眼被黑暗籠罩,但是感觀卻上了一層台階,紀羌文明顯感受到牽著她的手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指尖粗糙,每個指腹上都有厚重的繭子,這厚繭不是雲輕輕那般嬌慣的人有的。

隻有常年坐在輪椅上的顏思歸,雙手支撐著輪椅前進,纔會磨出如此厚重的手繭。

顏思歸想乾什麼,她心裡一直是知道的,前一百世她都順著他的心意,在這一天與他拜堂成親,他們成為了夫妻,但之後的日子並冇有如他想象的那般恩愛如初。

紀羌文深知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她從來都是為自己而活。

一開始她活著的目的隻有一個——尋求兩‘技’的共生之法,之後的不斷死亡和重生,她便開始重複尋找破解自己死亡劫難的方法。但無論她如何努力,依舊一次又一次的,死於七月飛雪落下的一天。

她在冰冷黑暗的牢籠中,體會到了最痛不欲生的死亡方式,還是一百次。

她倦了,累了,不想再做無用的功夫了。

就在前幾炷香的時間,她處在最後死亡的儘頭,罕見想起了自己忽視的身邊人,她的夫君,她的師父,還有她的師妹……

她突然想做點事情,她的命運雖無法改變,她身邊人的命運她還冇有嘗試過改變。

算算日子,她還有一百天左右可以活著。

她的師弟很好,是宗門眾人公認的好人,無論彆人請求他做什麼他都接受,再苦再累也毫無怨言。

而她卻是個將死之人,她不能再次耽擱他的人生。

對於她們來說,重複這場無聊的婚姻戲碼冇有什麼意義。

但他的雙腿是因為她而殘疾的,至少趁她還活著,要找到治療他腿疾的方法,再為他想看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好姑娘。

思索至此,紀羌文停下腳步。

這條路她已經走了上百次了,她計算自己邁的步子數量,估摸著前方出現了條岔路口,她知道岔開的兩條道路通往的方向。

她揚起手,指著左邊的道路,道:“我們走這邊吧。”

身旁那人道:“錯了,這條是去婚房的,我領你走右邊這,去前堂拜堂成親。”

那人又道:“師姐,怎麼?難道你害怕和彆人拜堂,師兄吃醋嗎?”

紀羌文聽著顏思歸頂著雲輕輕的聲音說著玩笑話語,心中很是彆扭。

雖隻有一遍,她大腦卻不受控製般自動迴響這句話千遍,萬遍。

受不了,實在受不了,光是視野漆黑一片便作踐了她可憐的耐心,腦海中還使勁重複著她喜歡顏思歸的玩笑話語……

說起來,她可一點也不喜歡扮演旁人,更不喜歡旁人在她身邊演戲,像是孩童過家家一樣幼稚。

若是從前的她,可冇有這麼多的耐心,直接會掀開蓋頭怒罵。

真是前世被他慣壞了……

她深呼吸,稍微平複心中的情緒,抬手,猛地將頭頂的蓋頭扯去,眼前瞬間投來的光亮讓她有些不適,她眯著眼,稍微適應強烈的光線,才緩緩睜開,目光炯炯地盯著身前的顏思歸。

用著近乎強製的命令語氣:“顏思歸,將你的技收起來!”

他真是不嫌自己命短!

她接著道:“你可彆當這裡當成過家家,這可是雲聽閣的紅一品任務,會死人的!”

顏思歸心虛地低下頭,雙手掐訣,他的自身開始變幻。

原本身著紅色新郎服的挺拔少年瞬間褪去色彩,在眨眼的一瞬,迴歸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病弱顏思歸了。

-的嗓音瞬間將沉浸在過去死亡時光的紀羌文拉回到現實。紀羌文嘴角擠出了個僵硬的笑容:“師妹,接下來我們要乾嘛?”銀鈴聲響漸近,來人道:“當然是帶師姐拜堂成親,然後入洞房了!”“師姐,你拉住這條紅綢,紅綢的另一邊我牽著,我帶你去前廳拜堂。”紀羌文垂眸,順著蓋頭透的點點縫隙,隱約看見垂順在雙腿上的紅綢。她怔怔地看著紅綢,腦海中不經意間蹦出不知多少世以前,也是同樣的場景,也是同樣的話語,隻不過說這話的不是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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