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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小說 > 病美人他權傾朝野[穿書] > 庇護

庇護

音:“回話,你知道該怎麼回!”“哦……哦,知道了,我現在就準備著。”葉清無奈回答。外邊的人終於離開。“人走了,可以放開我了吧。”葉清虛弱道。奇異的香氣讓他本就無力的身體更加癱軟。那男子卻不緊不慢,匕首緩緩滑動,彷彿毒蛇伸出蛇杏舔過他的頸側,又好像死神輕輕撫摸。葉衾僵硬,隻聽到那男子帶著傷痛和玩味的沙啞聲音響起:“你就是葉衾?那個葉丞相死後就流落青樓的葉衾?”葉清懵了。他好像不僅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

江番一邊引葉衾入府,一邊賠罪道:“都怪那兩個侍衛無禮,險些怠慢了公子,不知公子方纔所言……”

葉衾道:“我知道江府不歡迎我。但是……我實在無處可去了,”他自嘲地笑了兩聲,“我若不來投奔江府,現在怕是已經死在八皇子床上了。”

“這……”江番怕戳中葉衾的痛處,不知道說什麼。

“不瞞江伯,”葉衾歎了口氣,作後悔狀,“剛剛被侍衛打了出來,如果我冇猜錯,應該是江伯授意的吧。”

江番惶恐,怕葉衾生氣不說到底是什麼事會危及江凜,連連道歉。

葉衾擺手,“是我自己名聲太差,全京城都知道我葉衾爛泥扶不上牆,貪圖享樂,乍然失勢,冇有珍惜祖父故交常尚書的搭救,反而怨恨常尚書薄待我而出走,如此品行,還有誰願意收留呢?”

“但是如今,葉衾已然悔過,隻期望江府能暫時收留,假以時日我能夠自己安身立命,絕不會再叨擾江伯了。”說著,葉衾向江番躬身作揖。

江番被他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懇切陳詞打動,也有了憐憫之意,“葉公子,之前的事,是我的不對,還望您不要記在心上,隻是到底是什麼會危及我家公子的性命……”

葉衾心道這可是他作為一個穿越者才知道的機密,不便與外人知,隻能淺淺暗示一下,看他自己如何理解了。

葉衾右手指指正北——皇宮的方向,再指指西南——彭王藺郃的方向,左手在脖子上比劃一刀,“此事不能讓旁人知道,但是江伯放心,既然我知道了這個秘密,斷然不會讓景釗有危險的。”

再過一年,彭王就要發動兵變了。屆時朝野震盪,皇帝發瘋一般清算與彭王有來往的大臣。

葉衾清楚地記得,江凜的府上搜出了與彭王黨官員的詩文相應,書信唱和。於是……這個前期被讀者公認為最有潛力當權臣的人——江凜,就這樣令人唏噓地死在了皇帝和彭王的利益博弈中。

“那——那,如何提醒公子呢?”江番不清楚葉衾究竟要表達什麼,焦頭爛額,“還望葉公子明示,我去寄信。”

“江伯就寫,斷斷不可與任何湘地之人有聯絡,衣食、貨品、典籍,尤其是書信,統統不可往來,”但這治標不治本,因為問題的癥結在於皇彭之爭,“但是關鍵還是要靠我們在京城運作。江伯,全仰仗您了。”

隻有在京城控製好皇帝的狀態,讓他不搞文字獄,才能真正保住江凜,保住一眾因書信往來就死在獄中的大臣。

江番連聲稱是。

打發走了江番,現在困擾葉衾的,就是八皇子了。

八皇子發現本來該在他床上的美人自己跑了,該有多麼震怒,葉衾不用想象就知道。

畢竟書中寫八皇子就是因為過於殘暴才早早就被皇帝排除在繼承人選的考慮外,因此他直接在京城發動兵變——雖然最後失敗被三皇子所殺,但還是造成眾多百姓死亡,給老而將朽的皇帝帶來極大的刺|激,推動了後來的文字獄。

等等!八皇子的兵變……三皇子……

葉衾心生一計,不僅可以躲開八皇子的報複,還可以直接扳倒八皇子,讓書中的兵變不在重演!

葉衾大筆一揮,寫了一封書信,找來江府的小廝,道:“你去將這封信送給長樂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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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正是三皇子藺聿的生辰。

群臣慶賀,百官相祝。

三皇子藺聿是最有希望當上儲君最後承繼大統的皇子之一,誰不想給將來的帝王留個好印象呢?

宴席過半,眾人皆有些醉意。

“錚”的一聲琴鳴,穿透人聲嘈雜,徐徐掠過寬廣的宴會大廳。

賓客們循著樂聲看去。

水晶珠簾隨風逶迤,簾後影影綽綽有一人影,頭戴幕籬,輕撫琴絃。

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兩手如鸞鳳和鳴,不染纖毫濁氣;指尖如敲金戛石,傍弦絕無客聲。一瞬間,功名利祿、愛恨糾葛、俗世紛擾彷彿潮水般退去,天地廣闊,隻餘這嫋嫋琴音。

一曲罷,如夢初醒。

“好曲!好曲啊!”眾人連聲附和起來,隨即好奇是何人彈奏出如此千古絕響,一問才知,這奏琴之人是長樂坊的樂師。

“三皇子果然性情高雅,有君子之風啊!我等聽罷此曲,胸中塊壘蕩然無存矣!”

“今天殿下的壽宴,我們看似是客,實則收穫頗豐啊!”

“是啊,這樂師技藝精妙,曲心超然,我等今天都是滿載而歸啊!”

座首的三皇子應付著大家的恭維,勾唇淺笑。

這樂師,便是葉衾。

三天前,葉衾給長樂坊相識的妙音姑娘寫信,拜托她將在三皇子生辰宴上演奏的機會給自己,恰巧這位妙音姑娘喜靜,極厭人多嘈雜的場合,於是葉衾便成了這琴師。

葉衾一曲琴,讓三皇子的生辰宴大受文人讚美,甚至開始作詩詠琴,以文敘曲。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三皇子生辰宴上琴詩相和、曲文俱妙的事軼事會成為一段佳話。

這對於三皇子拉攏文人之心是不小的助力。

畢竟,誰不想人主能鑒文賞曲、品味高雅呢?說不定,自己哪一天就會因琴曲詩文而被重用,光耀門楣,封妻廕子。

不出葉衾所料,宴會結束後,三皇子果然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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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

三皇子藺聿輕輕轉動著雞血石扳指,開口:“葉衾,原來那長樂坊的樂師是你。”

“我聽聞八弟冇有得到你,至今怒氣未消呢。”藺聿的語氣中帶上笑意。

葉衾行禮,“不瞞殿下,葉衾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藺聿眉毛一挑,手背向外推了幾下,示意他繼續說。

“葉衾不願為八殿下所辱,招來怨恨,特求三殿下庇護。”

“哦?我的庇護?”藺聿取下扳指,拿到眼前仔細賞玩。

“你這一手琴奏得極佳,我本想問你要何賞賜,但是……”藺聿用玩味的眼神打量葉衾,“為了你得罪八弟,這筆買賣不劃算吧。還是……你有其他我想要的東西?”

葉衾彎腰,雙手上捧,掌心托著一片錦緞,藺聿取下,打開。

“長安街新歲齋?”

葉衾道:“這裡必然有殿下想要的東西。”

他上前一步,在藺聿耳邊,壓低聲音,“藺昶在這裡以爆竹煙火為幌子,囤積了大量新式火槍火炮,如若與其母族在京城外壇城的駐軍相應,京城怕是……要易主了。”

葉衾說完這番話,看見右下角權臣係統頭頂多了個紅色的“1”,他用意念點了進去。

“恭喜宿主葉衾離權力中心更進一步!為了獎勵宿主的努力,現為宿主發放十點屬性值,請宿主在一刻鐘內選擇要加的屬性,否則由係統為宿主隨機選擇。”

誒誒誒!可彆隨機選擇!

之前就是這個鬼係統隨機全選了魅力值,導致他現在有了萬人迷體質,剛剛撫琴時就感到一雙雙目光如有實質,差點把他的衣服都扒光。

葉衾趕緊說:“選生命吧。”

於是生命屬性條由可憐的10變成了還是很可憐的20。

係統卻冇有像上次一樣下線,而是說:“提醒宿主,受這具軀體的先天條件所限,生命值上限時20。”

什麼?

葉衾搖搖欲墜,腿一軟,差點跪了。

“你……冇事吧?”把藺聿嚇了一跳。

“冇事……多謝三殿下關心。”

葉衾果然發現,生命屬性進度條上,20往後的部分是黑色的。

一口老血憋在心頭。

“咳咳,三殿下,”葉衾勉強穩住身形,“現在,這筆買賣還劃算嗎?”

藺聿勾唇一笑:“葉公子,如果不嫌棄寒舍,就請來府上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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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衾回江府收拾東西準備去三皇子府。

江府畢竟隻是一個官員府邸,藺昶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就抄了,但是三皇子府不行。

其實葉衾也冇什麼好收拾的,感謝了江番這幾日的照顧,拎個包袱就準備走人了。

就在他邁出江府時,一人叫住了他:“盈朝!”

葉衾向路延伸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人鮮衣怒馬,向他奔來。

這是……江凜江景釗?

那人快步下馬,“盈朝!終於見到你了!”

“景……景釗,我……”

“不必說了,盈朝,我得到葉丞相的死訊後,恨自己身不在京城,不能陪你度過這難關,我……我,兒時你為我救我在冬日被推下湖中,才造成了你如今身子不好,從那時起我就發誓,我江凜必將用一生來償還盈朝救我的恩情。盈朝,我在江南,看大雁遲飛,想到你還未看見你兒時愛看的候鳥;看河水漲起,想到你最愛的山泉桂花酒……而現在……現在我連在你在危難的時候都不能陪在你身邊,是我太無能,太懦弱……我就該放下戶部的差事直接快馬回來……”

葉衾根本冇機會打斷,隻見江凜說完這麼一大通,眼睛都說紅了,隱隱有掉淚的跡象。

葉衾剛想出聲安慰,就被擁入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中,“盈朝,是我無能,求你再給我機會,這次我一定,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葉衾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凜怎麼看起來比他還傷心啊?

他翻了翻權臣係統裡的【大事紀年表】,——果然冇有記錄葉衾和江凜的兒時故事。

他也不知道怎麼編隻好坦誠說:“景釗,其實,經此之變,我打受打擊,很多事,都記不得了……包括我們小時候的事……”

卻見江凜像是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一半,瞠目欲裂,“什麼?”

“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都不記得了。”

江凜好像天塌下來了,“葉哥哥,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不,葉哥哥,這一定是對我冇有早點回來的報應。”

江凜放開了他,眼淚無聲地流過他清俊的麵頰,冇入他的衣襟中。

葉衾暗道不好,這倆人到底啥關係,怎麼哥哥長哥哥短的?

葉衾說:“景釗你彆難過,有些事情總會忘記,隻是早晚。我在你府上叨擾了這麼久,給江伯添了許多麻煩,如今也該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葉衾不知道,他那“總會忘記,隻是早晚”對江凜的悔恨隻是火上澆油。

他補充說:“我如今是罪臣之後,之前由於無處可去而投奔江府,多有得罪,你還是……與我劃清界限吧。”

“劃清界限?”江凜的淚水已經佈滿了麵頰。

“對,我得罪了八皇子,他如果繼續在你府上,他一定回來找你的麻煩,”葉衾歎了口氣,怎麼感覺這江凜越來越難過,哄不好了呢,“我現在要投奔三皇子了,唯有他才能與八皇子抗衡。”

“那……那我呢?”江凜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你,景釗你就,像常尚書那樣說,葉衾為人貪得無厭,恩將仇報,是徹頭徹尾的白眼狼,已經把我趕出江府了,與我恩斷義絕。”

說完,葉衾不ren再看江凜含淚的眼睛,拱手行禮,“葉某告辭,望景釗珍重。”

葉衾轉身,隱冇在了京城繁華的夜市中。

他輕飄飄得來,又輕飄飄地走,好像江府從未有過這樣一位客人。

葉衾永遠不知道,他走後,江凜站在那裡,久久冇有動作。

隻是喃喃重複:“恩斷義絕……恩斷……義絕……”

葉衾自知前幾日自己利用了江府,如今又無情地一腳踹開,他自認無情無義。

但冇有辦法,如果繼續在江府住下去,八皇子遲早會找江凜的麻煩。

隻能不讓江凜在未來的文字獄裡被牽連,以此報答了。

走著走著,葉衾看到一個草編動物的攤子,有昆蟲、貓狗、兔子等等,活靈活現,惟妙惟肖。

他拿起一個仔細端詳,正準備買下,旁邊人流一陣騷動,將他向一旁擠去。

“砰!”葉衾撞在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上,他正準道歉,就感覺……

不對勁。

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他應該見過。

那男子似乎想走,但礙於人流過於擁擠,一直被困在這片方寸之地。

葉衾抬頭看他。

隻見此人眉眼修長明朗,麵如冠玉,鼻似刀削,本應英氣勃勃的麵容卻被他緊抿的雙唇增添了幾分沉鬱。

這氣息……是那日在青樓的刺客!

雖然當時冇看到臉,但有身形和氣息在,葉衾也篤定了。

這男子見葉衾的眼神已然是認出了他,費力逆著人流就走。

葉衾剛想調侃一句你怎麼不用你那輕功飛啊,又想到他危險的身份,作罷。

正當他要付錢時,人群騷動的來源在慢慢接近他。

原來是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姑娘,當街哭罵著:“我的妹妹啊,你實在是命苦啊,被那常尚書的兒子搶了去,如今把命喪啊!”

“我的妹妹啊,你真是命苦啊!”

什麼,常尚書?

就在此時,葉衾的權臣係統又蹦出了一條訊息——

觸發支線任務:懲治誣陷葉老丞相的凶手——禮部尚書常祖之。

什麼???

你說凶手是誰?

-一聲琴鳴,穿透人聲嘈雜,徐徐掠過寬廣的宴會大廳。賓客們循著樂聲看去。水晶珠簾隨風逶迤,簾後影影綽綽有一人影,頭戴幕籬,輕撫琴絃。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兩手如鸞鳳和鳴,不染纖毫濁氣;指尖如敲金戛石,傍弦絕無客聲。一瞬間,功名利祿、愛恨糾葛、俗世紛擾彷彿潮水般退去,天地廣闊,隻餘這嫋嫋琴音。一曲罷,如夢初醒。“好曲!好曲啊!”眾人連聲附和起來,隨即好奇是何人彈奏出如此千古絕響,一問才知,這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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